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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规范”,有何不好?

  ——有感于语文界的一场争论

  牧夫

  看报得知,由众多语言文字专家精心合力编撰的《现代汉语规范词典》,了十多年的打磨雕琢,终于月前与读者见面了。这好事。一部能够体现语言文字使用标准的新词典问世,辞书市场的繁荣兴旺,读者的生活学习,抑或是祖国语言文字的纯洁健康,有益而无害的。可没,此词典一上市,便在现代汉语学界引出纷争,争论的焦点,词典本身的优点词典能以“规范”冠名。

  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。出了新词典,虽说是件好事,但也绝非大事,说到底,也无非是辞书家族又多了名新,读者朋友又多了个新、新参照。至于这名、能叫它“规范”别的,无关宏旨。即涉及名实,那也得一段的市场检验,由读者去作结论、作取舍,而不应该由人坐在屋子里吵来吵去,作无谓的争论,哪怕令人尊敬的专家学者。

  非要就可否用“规范”给词典或书起名表明的话,说:可以。事实上,以“规范”命名的词典的,也并非始于近日。据我所知,早在1998年,就有叫做《现代汉语规范字典》的东西问世了,辞书奖的一等奖。此后,市场上又陆陆续续地了诸如《小学生规范字典》、《中学生规范词典》、《异形词规范词典》、《成语规范词典》等十几种叫做“规范”的辞书。书中,从笔者手头和已见过的几种看,是依据了法规标准并努力之,内容大多精当适宜,明了,查阅者遵循,而不像同类词典那样,视标准如罔闻,以古汉语辞书的功能为己任,一味地固守成规,一味地从旧从俗,一味地兼收并蓄,惟恐落了古音、一项旧义、写法。拿工具书解决现代汉语只会使人莫名、不知所从。我想,正是原因,书名里含有“规范”字样的辞书,平平静静地,正常地流通,几年引起过波澜,为众多的使用者所认可。

  非要问我为不反对、赞成在书名中宣示“规范”的话,我还要说:我赞成编著者们的那种孜孜以求的事业心和那种不畏艰难的责任心。从意义上讲,宣示“规范”,敢于亮明心迹,承担责任。要颁发多的语言文字法规和使用标准,其意义、其作用不言自明。抛开标准是公民的法定义务不说,人与人的交际工具,语言从一开始走向规范的,所谓“约定俗成”,所谓“规律”,规范又是?即不以“规范”命名的字典词典,其作用也无一为使用者“规范”的,词典编撰家们不愿或承认点。规范了,使用才会简便;规范了,交流才会畅达;规范了,的语言进步;规范了,祖国的文字发展。“规范”,有何不好?

  有人说,“规范”自诩的,的“规范”,“规范”滥用,你那里把说成是“规范”,这里办?你以“规范”冠名是抢夺话语霸权,是不正当竞争,云云。愚,这其实非常简单,你也赶快去“自诩”、去“规范”、去“抢夺”就可以了。制定的、法规和标准,让大家遵照的,借口其”、”就拒绝。“规范”面前,人人有责;“规范”面前,人人平等。别人能去尽力体现,您为?新编词典能去谋求“霸权”,老的词典为?至于说到竞争,在提倡依法治国的能比以、法规和标准去规范竞争更为正当的呢?

  人说,编写现代汉语辞书,在音、形、义、标点等遵从标准是起码,事实上现辞书也大多能自觉遵从,辞书都以“规范”冠名,在误导读者。此说看似在理,其实不然。多年的读者也早就从幼稚走向成熟,那种仅靠唬人的书名便可大行其道的好事,成了明日黄花。君,图书市场上形形色色的所谓“宝典”、“大全”、“秘诀”、“指南”等等,前几年来就越来越有人问津,书商们不将书价从天上回到地下,一折半折地就赶紧出手,但躺在地摊上的宝典大全们仍随处。这说明,的读者学会审视、懂得了,“规范”又能有威力,更别说是将误导了。诚然,编写现代汉语辞书的起码是遵从标准,编写者们也大都做得很努力,但这等于所词典真的就规范了。即以有口皆碑的《现代汉语词典》(简作《现汉》)为例,早在1957年到1962年,就陆续公布了《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》(初稿),1985年,由语委、原教委和广电部联合审核并公布施行,可该词典从正式出版,虽几经修订增补,却未能标准,试举几例:

  荫,《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》(简作《审音表》)中统读为yìn,注明“树~”、“林~道”应作“树阴”、“林阴道”,但该词典却“荫”仍有读音,其一读为yīn并释义为“树荫:绿树成~”(见《现汉》1996年修订本1499页;同页的2002年增补本稍有进步,将此释义部分改为“树阴:绿树成~”),其二才读yìn,与《审音表》不合。

  屏,《审音表》中列二音,一读b?ng(~除~气等),二读píng(~藩~风),而该词典却收有三音,除上述二音外,还多出个鲜为人知的bīng(屏营)来(见《现汉》90页、91页、982页)。

  凹,《审音表》中统读为āo,《现汉》偏要保留个方言读音wā(见《现汉》12页、1290页)。等等。

  再看词形。早于2001年12月,教育部和语委就发布了《批异形词整理表》(简作《整理表》),并从2002年3月起试行。推荐性试行规范,但从它面世的那开始,就引起了文教、新闻、出版等的足够,受各界人士的欢迎。此后的几年中,不少自觉使用标准,已成习惯。可多年来语文学习和使用的《现汉》,却并未理会规范,说它并把遵从标准起码看待,其2002年5月出版的增补本,除新词语外,内容依旧。试举常用词看:

  “标识”和“标志”,社会上使用较乱,学者们的意见也不尽,包括前者的读音。有人还给作了分工,做名词时用哪个、做动词时又用哪个、哪种均可等等。《整理表》中将其规范为“标志”,使用就省却了麻烦。《现汉》仍保留其原解释不变(见《现汉》增补本82页)。

  “斑白”是《整理表》中的推荐使用词形,很,它比起“班白”和“颁白”来在表义上更为明白从今人的眼光看,后二者原本流行的错别字,废掉不用,让“班”和“颁”各专其职,正可谓物归其主。但《现汉》亦未作修改,其“也作”的原解,包括它的增补本。类“希少”、“车箱”、“逗遛”等等。

  更为有意思“扁豆”一族。“扁豆”之外,《现汉》收“稨豆”、“萹豆”和“藊豆”,连电脑的智能输入法里都理所地被《整理表》列做了拟淘汰词形。一来,除了大众使用交流,还坏处吗?死死地抱住生僻的东西不放,实在是必要。孔乙己所引为自豪的“回”字也无非四种写法,现代人使用的现代汉语,司空见惯的“扁豆”之类,要多写法何用?

  总之,翻看最新的2002年增补本,《审音表》中的读音《现汉》仍遵从,《整理表》中的三百余组异形词,《现汉》亦多数收录,就连该表附录的44组含有非规范字(即已废止的异体字或已简化的繁体字)的异形词,也一一在列。这不说是《现汉》的大缺憾。

  我地举出《现汉》的,并想指责《现汉》,更想抹杀《现汉》的固有价值,完全同意有人对《现汉》“权威性、科学性、现代性、适用性”的鼓吹。从《现汉》本身来看,其对规范的的,据说还在《北京晚报》上刊登过“‘规范’由我开始”的广告。我想借此说明规范之必要和规范之艰难,说明我赞成有更多的规范类辞书的一点心情和理由。而已。

  行文到这里,本可以打住了。但忽又在看过的文章当中,还隐约透露。它给人的是,这场学术界的热闹背后,并简单的“规范”不“规范”之争,奥妙在。比如,学者就说,用“规范”冠名的早在1994年就了,当时及以后都风平浪静,激烈地提思议,非常奇怪。学者指出,为书的命名兴师动众,着实破坏了的市场气氛。,书名和人名,国栋国雄、建设抗美、阿猫阿狗,别人是不该多嘴的。更有学者一针见血地说,之引起大的争议,主商界的利益炒作。再文章中涉及的“霸权”呀、“垄断”呀、“抢夺”呀等冒着火药味的字眼,这争论的背后确乎大有文章,很是触及了谁的利益。真的“规范”由头,借学术的名义而的利益争夺,那何话好说?

  附注:

  “争论”,拙文亦成多日,可未能发表,据说是说《现汉》的。权且这里,供各位同行网友批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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