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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耳老子的妻子婷阳篇1:窗外的阳光


第一章阴阳两隔

现在是晚上,估计时间是20点左右,要想知道具体时间,只要打开自己的办公电脑,看一眼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就能知道。但沈俊没有开机。因为时间对于他而言,已经没有意义。

他已经死了。现在的他,只是一个幽灵。

说得更通俗更恐怖一点,他是一个鬼。

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,他不知道。

他只清楚一点,昨天晚上19点以前,自己还是一个人。

他的老家在重庆忠县乡下。除了奶奶、父亲、母亲外,本来还有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姐姐,但姐姐在他读小学三年级时,出车祸死了。因此他成了一个“独生子”,自然也成为全家最大、甚至可说是唯一的希望。

他也很争气,学习很用功,从小学到初中毕业,几乎一直名列前茅,上了高中后,虽然成绩有所下降,但还是处于中上水平,并顺利地考入了浙江省的一所重点大学。去年大学毕业后,又很顺利地进入了一家大公司,成了一名普通的上班族。

总之,他的生活一直比较平顺。

参加工作后,他也表现得比较出色,与同事的关系也不错。昨天上午,一位名叫朱栩的中年女同事主动找到他,说要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。他听了那个女孩子的一些条件后,虽然不是很满意,但听说样子长得很漂亮,因此同意见一次面。

昨天下午下班后,他没有象往常那样在公司的食堂吃晚饭,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租赁屋。先洗了一个澡,然后很认真地打扮了一番,等到18:15分后,他才出了门,去朱栩家里吃晚饭。当然,醉翁之意不在酒,吃晚饭只是表面内容,真正的目的,是一对年轻男女将在饭桌上相见。

他没有见到那个女孩。因为他根本没有走进朱栩的家,更没有在她家吃晚饭。

从他离开自己的租赁屋后,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!

他只知道:自己莫明其妙地睡了一觉,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座阴深深的树林中!

天已经完全黑透了,四周静悄悄的,既看不到人影,也听不到人声。

这是哪儿?自己怎么睡在这种地方?他又惊又疑,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,但他无暇多想,立即从草地里爬起来,四下寻找衣服。

但因为林子里光线很阴暗,他又不抽烟,所以身上没有带打火机,无法点亮。

“我是不是被打劫了?”虽然他是个男人,但遇到这样离奇的事情,孤身处于一座恐怖、寂静的大树林中,不知身在何处,心里还是极其恐怖。

找不到衣服,他也不敢多留,当下赤身裸体地摸索着跑出了树林。

到了林外,他才发现这座树林就在一条公路边。公路上没有车子,四下也看不见灯光,加之他又是外地人,因此分辨不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。只是估计是在荒郊野外。

他正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逃跑,忽然看见右边来了一辆小车,虽然自己这个样子实在羞于见人,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,当下站到公路边一棵大树后面,将身子挡住,只露出头和手,紧张而期盼地看着那辆车子。

少顷,那辆小车开了过来,他也不管车上有无女人,急忙挥手拦车,并大声呼叫救命。

那辆小车停了下来,他正要抢上去,但小车却象逃跑似的,飞快地开走了!

他又气又急,只得又等下一辆车,但运气真倒霉,虽然又等来了几辆车,但要么人家根本不理睬,要么停下了,不等他上车,便又象第一辆小车一样,飞也似地逃走了。

他感到很奇怪,不明白到底是现在的人太冷漠,还是自己这个样子确实有点惊世骇俗。反正他学乖了,不再藏在大树后面,光着身子站到了马路上。并搬了几块大石头放到公路中间,迫使对方不得不停车。

果然,一辆厢型小贷车被拦路石拦下了。

但下车的司机不是男人,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。更巧的是,自己还认识对方!

其实也谈不上认识,只是眼熟而已。这个女人是做灯具生意的,她的店面就在他上班的半路上,他每天上下班都要从她店门前经过,只是没到她店里买过东西。

他不好光身相见,于是趁对方下车搬石头之机,悄没声息地爬到货车后面的厢体内藏起来。车上装着三个大纸箱和二十余个小纸箱,估计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灯具之类的货物。虽然货箱里剩余空间不大,但要藏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。

他听见那个女司机一边搬石头一边骂人,虽然骂得很难听,但他自知理亏,也不敢还嘴。只是捂住自己的耳朵,权当没听见。

女司机搬完石头后,又开车上路。半个小时后,车子便开进了城里。进城后又开行驶了二十多分钟,才终于停下来。

他偷眼看车外,只见车子就停在她的店门口。大街上看不见几个行人,行驶的车辆也很少,看样子现在已是深夜。

他正打不定主意要不要请求对方帮助找件衣服,或者帮忙报警,那个中年妇女已经下了车,用钥匙开了店门后,便走到车后面来下货物。

虽然大街上没有行人,但他还是感到很狼狈,看见女司机后,他第一个反映不是向对方解释或呼救,而是先用手遮住自己的羞处!

奇怪的事情发生了:女司机明明看见了他,却一点反应也没有,就象根本看不见他一样,自顾自地搬运箱子。

他惊呆了,不明白对方何以对自己视而不见。

但接下来发生了更奇怪的事情,女司机的手竟然穿过他的身体,将他身后的一个纸箱子直接搬了下车,而没有绕过他的身体!
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难道我睡了一觉后,就突然会了隐身术?

他呆疑半晌,方才回过神来,心想:“到底是我有问题,还是她有问题?”这时他胆子已经大了几分,于是故意用手拍了拍车厢,发出咚咚的声响。

那女司机果然有了反应,象受了惊吓似的,将抱着的那个小纸箱扔到了地上。

呆了小会,她才大起胆子走回到车后面,惊疑地向车内看。

他也惊奇地看着对方的眼睛,看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。

但女司机的眼睛始终没有和他的眼睛对上,奇怪地看了一会车厢,最后嘀咕了一句:“怪事,有鬼吗?”

一言惊醒梦中人!他全身一震,“天,难道我变成鬼了?!我……为什么会睡在那个树林里?难道我已经死了?”

可是,自己是怎么死去的?

“我是不是在做梦?!”

因为太过惊奇和恐怖,他忘了恐惧,呐呐问道:“……你……真的看不见我?”

女司机正疑神疑鬼,忽又听见鬼跟自己说话,更是吓得脸色惨白,全身发抖。大叫一声,连店门也顾不上关,便拼命地向前面大街上逃去!

看见对方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,沈俊心中再无怀疑。“天,我真的变成鬼了!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我到底是怎么死去的?”

正自发呆,忽听见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喧哗声,他循声张去,只见前面那个红绿灯处,四五个男人正围着刚才那个女司机问话,其中一人是名交警。男人们一边听女人讲述,一边狐疑地朝车子这边张望。

过了小会,那几个男人慢慢朝车子走来。那个女司机虽然惊魂未定,但毕竟店门未关,放心不下,见几个男人在前开路,也装起胆子跟在后面。

沈俊虽然有点心虚,但没有逃跑。内心中还抱着一线希望,别人能够看见自己。自己没有死,更不是鬼!

但他的幻想再次破灭了,几个男人围到货车边后,虽然都大起胆子走到车厢边朝里窥望了几眼,但他们都看不见沈俊。

那个女人一边紧张地注意着男人们的动静,一边摸出钥匙,手忙脚乱地关店面的卷闸门。

“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呀,你是不是听错了?”一个男人说道。

“呵呵,这世上哪有什么鬼,刚才说得象模象样的,还把我都吓着了!”那个交警也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苦笑。

刚才这些人围上来时,沈俊心里又是期盼,又是紧张,现在听这些人尽说些幸灾乐祸的“风凉话”,心里生出一股莫明怒火,真想举起右掌,朝车厢壁重拍一掌!把这些讨厌家伙吓得屁滚尿流才解气。

但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,一声不吭地呆坐了小会,方才轻轻跳下车去,默然离去。

明白到自己确实已成了鬼后,他心里空落落的,欲哭无泪。因为知道别人看不见自己,当下肆无忌惮地?体在人行道上行走!

此时已是凌晨,街上行人本已不多,这家店铺离他的租处也不远,所以路上倒也没碰到人。

他走到自己住处前面的巷口时,遇见了一对坐在暗处正在接吻的年轻情侣,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自己,毕竟是读书人,内心中还是知道礼义廉耻,所以尽量从路灯照不见的死角经过。

他所租房屋是一栋五楼一底的私人小洋楼,走道狭窄得一个人行走都嫌局促。每一层只住一户人,每一层都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。他失魂落魄地走到自己租住的三楼时,才想起自己不但衣服不见了,钥匙也跟着丢了,他呆了一下,正不知如何是好,忽见自己的房门虚掩着!

“是我忘记关门了,还是有小偷进了屋?”他顿了一下,才大起胆子走到门边,偷偷朝里窥望。

屋内黑灯瞎火,阆然无声。

“可能是刚才急着去朱老师家里吃饭,所以忘了关门了!”他轻呼口气,走进门内,将灯开了。

正要关门,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恐怖的画面,他记得自己以前看过一部鬼片,当女鬼走到某一道房门前时,不用钥匙,那道房门便会无声地、自动地为她打开!

难道,自己的房门也是因为自己是鬼,而无声地为他打开了?!

虽然自己便是鬼,但他心理上还没适应和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,对于鬼,还是感到恐惧!

他站在门边发呆一会,突然生出一个念头,何不走到别人的房门口去试试,看别人家的门是否也会为自己打开!

于是他大起胆子走到楼上,来到四楼那户人家的门前。

但门并没有为他自动打开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真是我自己忘了关门?”

“门自动打开,那些只是恐怖电影胡编乱造的情节,怎么能当真!”他不敢多想鬼片的事,又回到楼下,走进自己屋内。也不关门,也不关灯,先走进里面卧室,从简易的布衣柜里找出几条干净的衣裤穿上,然后回到客厅里,坐到房东送他用的破沙发上。

“我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他现在才“静下心来”,开始仔细回想和分析今晚的奇事。想了半天,他得出一个结论:自己很可能出门后遭遇了一场车祸,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死去。肇事司机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,趁没人看见,迅速将自己的尸体抬到车上,或者放在车子的后备厢里,然后将车开出城去,把自己的尸体掩埋在了那片位于公路边的大树中。

如果事情真相果真如此的话,那么自己很可能是在巷子后面那一段路途上出的事(从他的租处去朱栩家,走后面那条路要近一些),那段路是C市通往Z县的公路的一部分,地理位置比较偏僻,有五分钟左右的路程,沿途没有人户。

他现在回想起来,自己的记忆也确实是在那段路上中断的。

他做出两个决定:一是去那段路上察看是否有血迹或者其他的交通肇事痕迹,二是回到那片树林去寻找自己的尸体。

尽管心里很想马上证实自己的猜想,但现在时间太晚,加之又没有手电筒,而且内心中也有一种恐惧感,因此决定等明天天亮后再去做这两件事情。

“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和心血,一定要找到凶手,让他偿命!”

他又气愤又伤心地胡思乱一会后,才又开始想别事。想到家乡的亲人,想到老来失子、老来无靠的双亲和奶奶,他悲不自胜,放声大哭起来。

哭了好一会后,他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,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哭声惊吵了楼下的租户。忙跑过去关上了房门。

果然,那人的脚步声在他屋门外停了下来,默听了一会屋内的动静后,叹息一声,又向楼下走去。

他哭过一场后,心里压抑的情感因为得到了宣泄,情绪稍稍安定了一些。

呆半晌,忽又想道:“我突然死去,朱老师肯定还不知道。她为了给我介绍女朋友,今天下午专门请了假,在家里为我们做饭,那个女孩一定如约去了,我却失了约,朱老师和那个女孩想来一定很难堪……”

想到自己无礼爽约,心里不禁有些愧疚。但随即想道:“人都死了,还管别人怎么想,朱老师很快就会知道我‘失踪’或者死亡的消息,自然能够理解,也一定会给那个女孩解释。”

又想:“唉,朱老师也真多事,要不是她给我介绍什么女朋友,我一定会在公司的食堂吃晚饭,也一定不会死了!”想到朱栩老师和那个尚未谋面的女孩可说是变相害死自己的凶手,他不禁有些怨恨。同时非常后悔不该答应见面。

他心乱如麻地坐到凌晨三点钟后,终于有些困了,也不关客厅的电灯,便进了卧室,和衣睡下。

次日,他本想按计划去察看交通肇事痕迹和到那片树林寻找自己的尸体,但到了楼下,他的皮肤便如火烧一般疼痛异常,他大吃一惊,急忙退回到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中。

“天,鬼原来见不得光!那我以后只有夜晚才能出这个巷子了?”

看着一些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,象炫耀什么似的,走进阳光中,走出巷子外,他心里仿佛翻倒了五味瓶,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
他在阴暗中悄立一会,又大起胆子,试着走进阳光中几次,但每次都一样,刚被阳光照射到,皮肤就如火灼般痛苦难当。

想到自己从此见不得光,他禁不住又大哭一场。

这一天,他象一个囚犯一样,百无聊耐地呆在自己的租赁屋里。既不能上网,又没有电视看,甚至连书也没有看的。手机也丢了,不能象以前一样,无聊时就给人打电话聊天。不过,吃饭倒不成问题,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饿。至于鬼要不要吃东西,他不清楚。

好不容易煎熬到晚上,他才终于可以出门了。

因为钱包也丢了,不能买电筒。就是有钱,也不能买,因为人家根本看不见他。

没有手电,他无法去查看那两个现场,也没有胆子去看。他象个游魂一样,在大街上乱走一阵后,又回到了公司。

同事们都已下班,他乘电梯到了19楼自己的办公室门前,就象鬼片里演的那样,门无声地开了。

他微微一惊,“怎么门自动开了?昨天楼上那家人的门为何不打开?”

他百思不解,只能胡乱猜想:“也许只有自己以前进去过的地方,才能自动打开吧?”

他走进办公室,将灯开了,又关起大门,然后坐到窗前,无聊地看楼下的街景。

就在距离这幢大楼不远处的一个红绿灯旁边,有几家电器商场,还有一家五金店,他凭窗远眺了一会那几家商店,忽地灵机一动:“噫,我真笨!我不能买手电筒,可以偷一只呀!反正别人又看不见我。”

他立即关灯出门,要去偷一只手电筒。走到电梯处时,却见电梯上面显示的数字是20,他微微一惊,“是谁上了20楼?”

他们公司没有自己的办公楼,所以在这幢人寿保险公司大楼里租了几层楼办公,从18楼到20楼全是他们公司租的。

“不会是师兄在楼上吧?”他的“师兄”名叫武运吉,既非他的同学,也非一起进公司的同事,只是跟他是从同一所大学毕业的,又比他先进公司两年,所以他们一直以师兄弟相称。

他带着一点好奇,乘电梯上了20楼。

果如所料,走廊左边最里面的那个办公室亮着灯光。但是不是武运吉在里面,却不一定,因为那间办公室跟他的办公室一样,也是八名同事共用一间办公室。

他悄步走向办公室,走了几步,他才注意到自己本来就没有脚步声,根本用不着“悄步”,他呆了一下,又继续向前。

办公室门关着,并没有为他自动打开。里面有人在打电话,声音较低,好象是武运吉的声音。

他不好贸然闯入,就站在门口听了一会。

“好吧,我们暂时不谈这些话题。我想问你另一件事情……我们公司有一个同事昨晚失踪了,我觉得有点巧……我不是小孩子,到底跟我们的事有没有关系,我自己会判断……你不要说,你听我讲:如果我的那位同事,确实已经死了的话,我觉得你有嫌疑,到底是不是你请人干的,只有公安局才能查清楚……”

他越听越惊,虽然武运吉并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,但他谈论的那个“失踪”的同事,无疑就是自己。

武运吉在跟谁通电话?他为什么认为是对方干的?难道武运吉知道一点什么情况?

“难道我的死,不象我想象的那样,只是一起交通事故,而是被人杀害的?”

武运吉没有再发出声音,似乎在听对方说话。因为他们的谈话内容与自己有重大关系,所以他也顾不得别的了。但又不能直接敲门,否则武运吉开了门后,看不见拍门者反会受到惊吓,而中断电话。

他迟疑一下,飞快跑向走廊中央位置的厕所,故意开了水龙头,让水发出哗哗的声音。

果然,水声惊动了正打电话的武运吉,他惊疑地开门出来查看,趁他走向厕所的机会,沈俊进了他的办公室。

电话还没挂断,话筒放在办公桌上。

沈俊虽然非常想知道对方是谁,但他还是按耐住自己,没有拿起话筒,而是坐到武运吉后面的那个位置上。

这个位置是一个叫林琳的女同事的,桌上也有一个电话,因为他以前经常进这间办公室来聊天,所以知道这两部电话是同线电话,换言之,两部电话是主机和分机的关系。

他坐到林琳的位置上,默默地拿起了分机的听筒。

电话那边似乎听见了他拿起话筒的声音,以为是武运吉回来了,喂了一声。

是个女人的声音!声音比较陌生。他没有吭声,默默地等武运吉回来。

半分钟后,武运吉带着奇怪的神色回到了办公室。将门小心地关上后,又回到自己的坐位上面继续打电话。

“刚才有人来了吗?”那个女人有些不安地问道。

“没有,水管可能有点毛病,突然漏水,我已经关上了。”

“哦。”女人一时没有说话。

两人沉默小会后,武运吉说道:“我的条件并不过份,如果你真的雇凶杀人了,那我也不会跟你讲什么条件了,直接报警就是。否则下次死的就是我了!”

“你不要乱讲,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雇凶杀人这种罪名可以随便安在人的头上吗?”

“没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但愿只是我在胡猜,我同事失踪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,否则的话……”

“你不要恐吓人了!说吧,你今晚打电话来,到底想开什么条件?”

“还是上周五提的那两个条件,要么跟我继续保持关系,要么就准备十万元钱消灾吧。”

“……两个条件我都不能答应。能不能另换一个条件?”

“那你要我怎样?”

“……人心不足蛇吞象,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!”

“你是在威胁我吗?你是不是想告诉我:把你逼急了,下次就不会杀错人了?”

“我再次严正声明,我没杀人,也没有雇凶杀人!”

“那好,我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事情与你有关呢。既然与你无关,那我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的猜测跟公安局讲一点,看能不能提供一点线索。”

“……钱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。再说我老公要是知道了,他会怎样?你设身处地为他想想,自己的老婆跟人睡了觉,还反被敲诈一笔钱,他会善罢干休吗?”

“那……换个条件也行。”

“说吧,只要不是钱就行。”

武运吉不怀好意地笑了笑,“你的女儿长得不错,要是能让她……”

“你太不要脸了!我女儿还是一个学生,你……你……你把人逼急了,我也什么都干得出来!大不了大家一起死!”

“好吧,那我还是那两个条件,三天之内答复我。否则要么是你老公收到你的

李耳老子的妻子婷阳篇2:奇卦


1。杀人逃命

我的祖父是私塾先生出身,一肚子稀奇古怪的故事。有一年,他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─

日本鬼子刚投降那会儿,我的家乡有个叫熊三的地痞,是个地道的孬种。他的姐夫麻六是当地的大乡绅,有钱有势,依仗这层关系,熊三平日欺男霸女,横行乡里。

熊三平日出门,腰里总别着一杆枪,那是用旧三八式步枪改造的,弹膛深、威力大,百米外能打死一头大牯牛。

有一次,熊三喝醉了酒,路过一家杂货铺时,瞅见老板娘长得漂亮,顿时动了歪心思,对老板娘动手动脚起来。老板娘是个刚烈女子,一巴掌甩在他脸上,骂他不要脸。熊三恼了,借着酒劲儿,竟然拔出了枪。就在两人撕扯中,枪声响了,老板娘倒在了血泊中。

熊三傻了眼,别看他平日别着枪咋咋呼呼,其实只敢打打野猫野狗,如今打死的是人,杀人偿命,他能不害怕吗?

熊三彷徨无计,赶紧去找姐夫麻六,说自己打死人了。麻六也吓了一大跳,思忖半晌,沉声说:“你先到外地躲一阵子,等事态平息了,我再想办法为你脱罪。”熊三无法,只得丧家犬一般,带着枪连夜逃到了外地。当时土匪恶霸横行,熊三无亲无靠,手里的钱花光后,混得跟叫花子差不多。

过了一阵子,熊三实在受不了了,就偷偷回去找麻六,问下一步该怎么办。麻六告诉他,死者的亲戚在当地也是有势力的乡绅,闹得十分厉害,熊三要是这时回来,他也保不住他。麻六说:“这样吧,我有一个叫老黑的朋友,在上海的租界混得不错,你去他那里吧。”

别看老黑其貌不扬,在上海租界却是黑白通吃的人物。有麻六这层关系,老黑对熊三很热情,一见面,就拉着熊三去大酒楼,先撮了顿大餐,酒足饭饱后,又去逛夜总会、跑马场。熊三哪见过这些洋玩意儿,看得眼儿花缭乱,又见老黑出手阔绰,忍不住问他是干啥买卖的。老黑“嘿嘿”一笑,道:“大家都是自己人,不瞒老弟,其实我是放高利贷的。”

老黑告诉熊三,租界是个大熔炉,三教九流、黑白两道、中外势力都在这里淘金,只要你有本事,胆子大,随手一抓,就是大把的钞票。老黑平日混赌场和跑马场,专门放高利贷给那些赌徒,利息都是驴打滚,一夜就能获利十倍百倍。

老黑问熊三,有没有兴趣跟着他干。熊三动了心:“可我啥都不会啊。”老黑一指熊三别在腰间的枪:“你不是有这个嘛。”他说,有些赌徒,借了高利贷不还,对付他们就要来硬的。熊三有枪,人也狠,正是讨债最合适的人选。

就这样,熊三跟了老黑。每当遇到还不了高利贷的赌徒,他就一枪打死街边的野猫野狗,然后把滚烫的枪口顶在那人的额头,问他:“还钱还是还命?”每逢这时,再硬气的人,都会瘫软成面条。

有一次,有个小老板借了老黑一大笔钱去豪赌,结果赔了个一干二净。老黑派了几拨人去跟他讨债,小老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,只有一句:“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。”讨债的人想尽了办法,他就是不还。最后,老黑只得让熊三出面。刚开始,熊三吓唬他,把枪口顶在他脑门上,可小老板面不改色,一口咬定自己没钱。

熊三恼了,眼珠子一转,阴笑一声,让手下脱下小老板的裤子,然后把枪管烧红,问他还不还?不还?好!他把烧红的枪管一下子捅进小老板的腿肚子,问一声,捅一下,每捅一下,腿肚子都是一个焦糊的血洞。

最后,小老板熬不住了,大叫:“我还钱!”熊三问他怎么还,小老板喘着粗气说:“我去卖房子卖孩子卖地卖血!”熊三说:“那好,给你三天时间。”

其实小老板根本没钱还,三天一到,他一害怕,就上吊自杀了。

2。衣锦还乡

虽然这笔钱没讨回来,可熊三的残忍手段却在租界出了名,成了老黑的得力干将,老黑为了拉拢他,送他各种豪车豪宅和金钱美女。

有了钱,熊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。他给麻六捎信,说自己一别家乡许久想回去瞧瞧。麻六告诉他,他打死的老板娘的亲戚,这几年一直没有罢休,警察局也贴了通缉令,他回来不是自投罗网吗?

熊三却满不在乎,他就不信天底下还有钱摆不平的事?于是他把这事对老黑说了,老黑听了,说:“衣锦不还乡,犹如锦衣夜行。我也好久没见麻六兄弟了,我就跟你一起回去一趟。”两人坐着老黑的洋汽车,一起回到了家乡。

麻六一见两人,当即热情款待。酒酣耳热之际,老黑听到远处很热闹,就问出了啥事。麻六说:“镇上有座财神庙,今天是赶庙会的日子。”熊三一听,非要去庙会上瞧瞧。庙会上人山人海,麻六他们正逛着,突然看见路旁有个卦摊,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打着“病诸葛”的招牌,正给人测字卜卦。

熊三来了兴趣,他扒拉开众人,大大咧咧地说:“老子也来算一卦。”病诸葛瞅了他一眼,不紧不慢地说:“先排队。”熊三见自己前面排了十几个人,就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元,远远一丢:“谁抢到,银元就归谁!”

卦摊上的人一见,“呼啦”一声,全都跑去抢银元了。熊三大摇大摆地坐下,对病诸葛说:“现在我前面没人了,你算吧。”病诸葛一愣:“你想算什么?”

熊三摸着下巴,“嘿嘿”一笑:“我想算算,我什么时候死。”病诸葛皱起了眉头:“自古占卜,都是算生不算死,这位先生还是换一件事吧。”谁料熊三却说:“我不问别的,就问这个。你算准了,我给你十倍的钱,算不准,老子砸了你的卦摊!”说着,一撩衣角,露出了腰间的枪。

周围有人认出了熊三,小声提醒病诸葛,说这熊三是个狠角色,不如借坡下驴,随便说个长寿的岁数,哄他高兴算了。

谁知病诸葛却不听劝告,他瞥了一眼熊三的枪,微微一笑,拿出纸笔,对熊三说:“指间阴阳气,下笔判生死。请你写一个字,我根据这个字,测测你的死期。”

熊三在酒宴上喝多了,加上病诸葛刚才叫他排队,让他心里不爽,便想难为病诸葛一下。他本想只要病诸葛服个软,说些长命百岁、多福多寿的吉利话,他一高兴,也就算了。可这病诸葛偏是个死心眼,竟然真的要测他的死期。熊三不禁大怒,心里起了杀机,心说:好你个牛鼻子老道,不知道死活,今天你说得通,也就罢了,你要是说不通,老子就一枪崩了你!

熊三不识字,只会写一个“三”字,于是他拿起笔,歪歪扭扭在纸上画了三道横,然后一丢笔:“你算吧。”

病诸葛看着“三”字,眯缝着眼,掐指半晌,慢悠悠地说:“你名字里有三,又写了个三,说明你跟三有缘,你的腰间有枪,枪呈‘一’字的形状,‘三’加个”一“,就是一个‘卅’字,是三十的意思。如果我没算错,你只能活到三十岁。”

3。神卦奇准

一听这话,熊三气得脸都绿了,他今年正好三十,而且就是今天的生日。他怒从心起,从腰间拔出枪,“啪”的一声撂在桌子上:“你的意思是,我活不过今天?很好,我也不难为你,你在这里不能走,如果到了明天,我死了,就算你的卦准,我身上的一百块大洋都归你。如果明天我还活得好好的,就说明你的卦不准,是骗人的把戏。到时候,老子就宰了你!”

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熊三,病诸葛不但不怕,反倒神色自若,笑道:“一个卦能赚一百块银元,别说等一天,就算等一年也值啊。”

看着病诸葛那副讨人厌的得意表情,熊三满腔怒火,他眼珠子一转,突然对病诸葛说:“我还想再算一卦。”病诸葛问:“你想算什么?财运,流年,还是禄命?”

熊三指着自己的枪说:“不是给我算,我想让你帮我的这杆枪算算,看它下一次开火,打死的是人,是畜生,还是东西?”说完,故意把枪口冲着病诸葛晃了晃。

看热闹的人一听,就知道熊三是故意找茬。你想,枪在熊三手里,病诸葛说它打人,熊三偏去打狗,病诸葛说它打狗,熊三偏去打石头,枪是死物,还不是全凭活人说了算吗?

谁知病诸葛盯着那杆枪,微微一笑:“小意思。不过,还是先请你写个字。”熊三只会写三,只好在纸上又写了一个三。看着那个三,病诸葛摇头说:“不妙,不妙啊!”熊三冷笑一声:“你找不到骗人的话了,当然就不妙了。”

谁知病诸葛却说:“我说的不妙,是你不妙啊。你名字里有‘三’,这杆枪别在你的腰间,就像一道竖的笔画。你看,‘三’加一道短竖,是一个‘王’,王侯将相,这把枪如果是短枪,能助你走‘王侯运’;加一道长竖,是一个‘丰’,丰年大吉,这把枪如果是长枪,能助你走‘财禄运’;加一道竖折弯钩,是一个‘毛’,附皮之毛,这把枪如果是歪把子枪,能助你走‘贵人运’;加一道竖勾,是一个‘手’,只手遮天,这把枪如果是驳壳枪,能助你走‘官运’;加一道点竖,是一个‘主’,六阳之主,这把枪如果有枪套,能助你走‘长寿运’。”

忽然,病诸葛话音一转,“但是,你的这杆枪是改造的,虽然威力大了,却走了本形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既不是歪把子枪,也不是驳壳枪,连枪套也没有。因此那五种大运气,你一样也沾不上。如今你又把它横在腰间,‘三’加一横,是一个‘’字,读‘死’音。所以这把枪带给你的只有霉运,它下一次开火打死的不是别人,正是你自己。”

病诸葛的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,尤其是熊三,他一枪顶在病诸葛的额头,狂叫道:“好一个牛鼻子老道,枪在老子手里,看看它打死的是你,还是我!”

病诸葛却毫无惧色:“我还没说完呢。你再瞧瞧,你的枪像不像一根草绳?‘三’像不像一串蚂蚱?不但你没有好下场,帮你作恶的人,也像穿在草绳上的蚂蚱,同样会不得善终!”

熊三狂怒,大吼着扣动了扳机。所有人都闭上了眼,但是,枪声响过,倒在地上的却不是病诸葛,而是熊三自己!原来,那杆枪在开火的一刹那,竟然炸膛了,子弹朝后射出,正中熊三的眉心!

所有人都愣了,随即爆发出震天响的叫声:“神卦啊!”

4。啼笑真相

祖父说,病诸葛一卦解决了熊三,成为了名震四方的神算子,许多达官显贵都来找他占卜算卦。可自从熊三死后,病诸葛却金盆洗手,不再为人卜卦,任凭谁来求他,他都一概谢绝。

我忍不住赞叹说:“此人激流勇退,真可谓智人啊!”

不料祖父却“扑哧”一声,笑起来:“什么智人,说他是蒙人才对。”祖父说,病诸葛能算得这么准,是因为他认出了熊三手里的枪─那杆枪,就是病诸葛造的。

祖父说,病诸葛原本是山东人,当年闯关东时到了东北,“九一八”后,日本人占领东三省,他被抓进了日本人的兵工厂,造枪械子弹。工厂的工人们知道,日本人用他们造的武器,去屠杀同胞,因此在制造枪械时,他们故意做了手脚。这种枪支貌似没有问题,其实击发装置有瑕疵,开枪的次数多了,就容易炸膛,打死开枪的日本兵,因此被日本兵称为“自杀枪”。当时熊三一亮他的枪,病诸葛就瞧出了,那杆枪正是当年自己制造的自杀枪,而且根据枪的外形,他看出里面的击发装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,只要再打一枪,立马就炸膛。

祖父说:“你想想,如果熊三当时拿的不是自杀枪,或者那一枪没有炸膛,结局会怎样呢?”我说:“那病诸葛肯定就死了呗。”

谁料祖父却拍了我脑袋一巴掌:“错,如果真是那样,这世上就没我和你了。因为病诸葛,就是我的父亲,也就是你的曾祖父!”

李耳老子的妻子婷阳篇3:僵尸新郎


生命是一种太好的东西,好到你无论选择什么方式度过,都像是在浪费。

“多年之前,我的祖母万般无奈的‘种’下了她的初恋情人;多年之后,我阴错阳差的,收获了这份破土重生的爱情。”

我在一家专门接收“月亮儿童”的非主流学校里工作。所谓月亮儿童,是一群昼伏夜出、见不得光的孩子。太阳对他们而言是致命的。只要暴露在阳光下一小段时间,其面颊和眼睛下面就会出现触目惊心的红黑斑点,密密麻麻的斑点里包裹着癌变组织,倘若不即时处理,癌细胞便将迅速扩散,导致绝症与死亡。这是由于他们的父母双双携带罕见的着色性干皮病的隐性基因所致。

白天,月亮童一般待在密不透光的房间里睡觉或者玩电游,倘若要去户外,则必须穿上宇航服般厚重烦琐的全套装备,戴着由特殊材料制成的防紫外线雪地太阳镜。到了夜晚,他们才得以摆脱‘枷锁’,无拘无束的与月光沐浴中的大自然亲密接触,这也就是‘月亮儿童’名字的由来。

可以想见,这样的孩子要融入正常的人类生活,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。地球上数万名‘月亮儿童’的存在,以及因存在而产生的需求,令我所效力的学校经营的颇具规模,不错的口碑再加上物以稀为贵,接收的学生已经囊括了七大州四大洋,所以能熟练运用五门外语进行交流的我,在这里很吃得开。

我的生物钟属于‘夜猫子’派,学校白黑颠倒的反常秩序恰恰合了自己的胃口,再加上薪水和福利也算优渥,可以说,除了身为‘奔三剩女’尚待自闺中这点小遗憾以外,我对自己的生活质量还算满意。

一切的不平静,缘于一个夜晚,一个全月蚀的黯淡夜晚。

凌晨两点半的时候,所有的‘月亮儿童’都聚集在教学楼里精神抖擞的上课,操场显得空旷而静谧,我无聊的小资情节开始泛滥,满脑子粉色旖思的踏入操场漫步而行,走着走着只觉天地间的自己,寂若垂天之云、泛若不系之舟,就这样孑然的徘徊于月影下,如一头在孤独中发情的母犀牛。皎洁的玉宇银盘,在这变得格外浑浊,浓酽的红褐色嵌于夜幕中央,宛如粘稠的腐败血液。

风起,扑面的空气中浸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味儿,我的体质很敏感,这股糁人的气体就如一只冰冷的手强钻入鼻腔,又一一摸过五脏六腑,我眯着眼睛向四周瞧去,虽然全月蚀令周围变得朦胧,但也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,我隐约瞧见前方十步远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坨黑乎乎的东西……好奇心能杀死九条命的猫,也能驱使一个背脊发凉、鸡皮疙瘩直冒的八卦女人嗦着靠近几步,再取出手机,用上面的荧光去照耀不可知的恐怖事物……

是数只被榨干了的兔子尸体!其中有两三只被残忍的撕裂成了几半,但令人惊悚的是,地上的血渍却相对少的令人起疑,我靠拢上去摸了摸,兔尸的皮肉及内脏毫无血色,却尚存余温。它们的颈部都有穿刺的伤痕,体内的血一点也没剩下。

我认得这些荷兰垂耳兔,是校方专门买来培养孩子们爱心的宠物。难道是有什么怪物或者变态吸干了它们的血液?我迅速环顾四周,犹如惊弓之鸟般辨认每一寸风吹草动……

陡然间一阵异响划破天际,我吓得双脚一软,险些跌坐于地……原来下课铃响了,月亮儿童们即将出来玩耍嬉闹……不行,不能让孩子们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!我脑筋转得飞快,当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,将所有的兔尸迅速包裹起来,朝教学大楼另一侧的办公大楼走去。校长室在办公大楼的第三层,里面亮着灯光说明有人……

办公大楼的第一层分别是医务室、档案室、储存室和接待室,我觉得有些奇怪,这一层怎么会是一片暗黑,只有走廊里兀自亮着两三盏可怜的昏黄?其中储存室、档案室和接待室此时没有人值班可以理解,但医务室是万万不能离人的……经过医务室的时候,里面有

李耳老子的妻子婷阳篇4:山中宰相和陶公洞

    不知是哪年哪月,王母蟠桃会以后,她派遣洞仙降落凡间,选择一个洞天福地的地方。洞仙在云端看见六螺山中的北螺山,千仞悬崖峭壁,滑溜溜、没斑纹,是造洞府的好地方。于是派手下的神鸟去开凿洞府。一个深秋的夜晚,满天星斗,月色皎洁,一只羽毛秀丽的大鸟,从彩云中飞出,慢慢地向大若岩的六螺山飞来。它停在峭壁间,用那乌黑黑的尖嘴,这里啄啄,那里敲敲。光滑平整的悬崖峭壁,即刻是一圈圈秀丽的斑纹,大小不一的小洞,高低不平、奇形怪状的各种图像。一夜工夫,已啄成一个很大的洞。凑巧,篁潭村一位樵夫,起五更去砍柴,路过北螺山的涧谷,听着啄岩石的声音,石壁隐约出现一个巨大的岩洞,觉得很奇怪,又很害怕。为了壮壮自己的胆量,高喊一声,只听见天崩地裂,万涧千山,一齐共鸣,一只大鸟从石洞中飞出,向天空翱翔而去。那樵夫吓得魂飞魄散,昏倒地上。半晌醒来,前面豁然出现一个十余丈高、二十余丈阔的石洞。
    大鸟用铁嘴啄凿石洞以后,又不知过了多少年。某日有一位衣着纯黑、头梳发髻的道人,飘然来此,住在这石洞里。他不喜欢说话,常常独自静坐,疲倦了,仰卧在洞内的石板上闭目养神。一天傍晚,道人正在“三狮同眠”山下赏玩景色,看见一班人抬着一口棺材,后面人都穿着素服,哭哭啼啼的向他这边走来。那棺材抬过的路上,滴下斑斑点点的血迹。道人看见,感到奇怪,连忙叫住他们,经盘问,是一位中年妇人,因产后血崩突然死去。道人听后,认为这妇人可能是假死症,还有救活的希望,于是要求开棺检验。送丧的亲人听说还有救,连忙停下棺木,启开棺盖,请道人观看。道人看后,即回洞取来回阳汤药给产妇灌服。一会儿,产妇慢慢苏醒,得救了。从此以后,周围穷人常来求医,道人施其医术,精心护理,有求必应。道人神医治病,引起了人们的关注。有人打听他的身世,才知这道人姓陶,名弘景,在京城中和皇帝老子有来往,因他不愿作官,隐迹深山,弃儒习医,为劳苦人民解除疾病痛苦。因此人们很尊敬他,叫他陶公。这石洞,后人就称陶公洞。
    陶公深居洞中,静心修养,不问世事,专心研读医学。不日,传到梁武帝耳中,朝廷特派使臣来陶公洞慰问,并询问朝廷应行兴革利弊的事项。陶公对答如流,直言不讳。第二天,使臣要回京缴旨,询陶公有何礼物回敬天子,陶公笑而挥笔书写“山中无所有,岭上多白云。只可自怡悦,不可持赠君。”五言绝句一首,交使臣带去复旨,因此,后人称他是“山中宰相”,称陶公洞旁的岩岭为白云岭。
 

 

 

李耳老子的妻子婷阳篇5:财富之手


孙杰是省里某重要部门的副处长。别看职务不高,他却手握项目扶持资金审批的大权,是好多企业老板想巴结的“财富之手”。

这天,老家亲戚来了个电话,把孙杰吓了一跳,他请了假,急急忙忙回了老家。

啥事呢?孙杰的爹,老孙头,被市里一个企业的老板接走了!孙杰回到村里,很快问清了来龙去脉。前几天重阳节,市里一个姓刁的大老板到村子里慰问老人。刁老板为人谦和,发慰问金时和十几个老人一一握手。当他和老孙头握手时,他握住老孙头的手握了好长时间。等他和老人们合完影,又直奔老孙头而去,对老孙头格外热情,再次握住老孙头的手嘘寒问暖,并问老孙头想不想到他公司里干,他管吃管住还给发工资,活儿就是浇浇花草。老孙头不到七十,身板硬朗,一听有这等好事,比窝在家里强多了,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村里还有几个老人也想去,人刁老板婉拒了,说和老孙头一见如故,这是缘分。村里人都说,儿子当官老子托福,这大老板能看上老孙头,十有八九是因为孙杰在省城当官。

问明情况,孙杰第一反应和村里人议论的差不多。这家企业的老板可能对他有所图,肯定打算跑项目资金,想通过他爹这个途径搭上关系。要不然,他爹一个农村老头,犯得着被大老板接走吗?

孙杰问明白地址,直接去了刁老板的公司。在路上,孙杰有点后悔没把独居的爹接到省城养老,之前好几次来接,可他爹说住不习惯,一直生活在老家。这次,老爷子大概是在家闷了,一听人家给份差事,不揣深浅地就答应了。

孙杰问了门卫,知道刁老板到外地出差了,按照指点直奔他爹的办公室。孙杰进门时,老孙头正在喝茶呢。哪有打工的在上班时间悠闲喝大茶的道理?孙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怀疑。

一见面,孙杰有些不高兴地说:“爹,您有没有想过,您一个老人家没文化、没技术,干体力活更没法和年轻人比,人家凭啥让您在这里悠游自得挣大钱?”

老孙头点点头说:“我还真犯过嘀咕,我猜想这老板是不是奔着你去的?我怕给你惹麻烦,还专门问过刁老板哩!”

孙杰听老爹说得明白,脸色有些缓和地问:“那刁老板咋说?”

老孙头笑笑说:“人家说根本不知道我有个儿子在省里,也不想认识你。人家说他信佛,接我来,就是看我慈眉善目的能旺财!”

看着孙杰半信半疑的表情,老孙头解释道:“孩子,这年月的事儿还真说不清楚,人家就信这个,咱图个现成的好差事,也没啥不好。再说了,真要是有啥事,你放心,你爹我绝不会影响你。”

老孙头说到这份儿上,孙杰只好同意老爹留下,有事随时沟通。

过了两个多月,老孙头告诉儿子,刁老板让他养花玩鸟闲溜达,一个月工资给了三千多。孙杰听了,只好无奈地摇摇头。

这天,县市提报的企业资金扶持项目报了上来。审核时,孙杰看到一家申报企业的名字眼熟,一查,果然是他爹在的那家企业,法定代表人正是刁老板。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!孙杰的心猛地一沉。他把刁老板公司的材料扔在了一边。

刁老板倒也沉得住气,这期间,一个电话也没给孙杰打过,连老孙头也只字未提。眼看审批时限到了,孙杰满腹狐疑地拿过刁老板公司的材料,认真审核了一遍。还别说,刁老板公司申报的项目,完全符合申报政策,无论硬件还是软件,在所有申报的项目中都排在前列。孙杰想了想,签批了“同意”。

这件事过去了几个月,孙杰所在单位竞选处长,孙杰以过硬的成绩位列第一。可公示期间,有人举报孙杰变相收受贿赂:项目单位为了获取资金扶持,以雇佣孙杰父亲的方式,变相向孙杰行贿!举报者举报得很详细,纪检部门受理并开始调查,孙杰被纪检部门约谈。

孙杰一开始不知道所为何事,直到约谈人员问起他爹,他才明白过来,如实地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陈述了一遍,并且特别强调,自己在刁老板企业项目资金申报中,没和刁老板有任何接触,审批是完全按照规定进行的。约谈负责人告诉孙杰,他们派去的调查组很快就回来,在这期间,请孙杰交出手机,不要和刁老板及老孙头有任何联系。孙杰配合地交出了手机,并到安排的房间里看书等候。

看书的时候,孙杰心里猜测:难道是竞争对手早就提前布局,串通刁老板把老爷子接去,同时安排刁老板申报项目资金,设了一个套,关键时候祭出来给自己致命一击?果真如此,那可是太险恶了。

孙杰在思虑中度过了一个晚上,第二天,纪检部门告诉他一切查清,举报与事实不符,让孙杰回单位继续履职。孙杰回到单位不长时间,组织部门的任命书就下来了,孙杰升为处长。

这剧情也太狗血了!孙杰没有升迁的喜悦,他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:刁老板让他爹到公司上班,究竟咋回事?这事要搞不清楚,他干啥都没心情。

刚要拨打老孙头的电话,有人敲门进屋,来者正是他爹,后面跟着刁老板。

刁老板一进门,就朝孙杰歉意地说:“孙处长,我是老刁,没想到接您父亲到我公司上班,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,实在抱歉!”

老孙头倒淡定:“咱脚正不怕鞋歪,查查不就清楚了?孩子你想,你经手过那么多公家的钱,举报你的人居然只能举报你爹我这点破事,说明这几年你洁身自好没犯错误,要不然,这次可就栽了!”

孙杰不接这些话,看着刁老板说:“刁老板,现在也没外人,你告诉我句实话,你为啥要接我爹去你公司上班?千万别说鬼话!”

刁老板和老孙头坐了下来,总算告诉了孙杰实情。

原来,刁老板是个文玩核桃爱好者,前几年渐渐入门,开始大量投资。在这行里有句话说“十分核桃七分盘”,搞到好的文玩核桃只是第一步,如何盘好核桃就有很多讲究。单就包浆来说,由什么人来把玩大有学问。人和人体质迥异,核桃行里对把玩核桃的手有很多分类,其中有种手叫“上帝之手”,也叫“财富之手”,说的就是一种油汗手。这类手掌分泌汗液量不多,皮脂的分泌量却很大,一年四季,手掌总给人一种油腻腻的感觉,用这种手盘玩核桃上色虽较慢,但能使包浆变厚并发黄。挂瓷后通透度极佳,盘玩出来的老核桃在光照下甚至有透明感。这种手玩出来的核桃,往往是核桃行里竞相追逐的艺术精品,价格不菲。

不仅如此,盘玩的人还得有好心性。有句话说“三冬两夏,黄铜变金”,只有那些心境安然的人,才能把玩出好核桃,这样的好核桃才有灵气。

刁老板能搞到稀有的核桃品种,但是盘核桃的人却很难遇到,就在他犯愁时,他偶遇了老孙头。一握手,刁老板就感觉到老孙头手的异样,再看老孙头慈眉善目,一看就是好心性。于是,他迫不及待地就把老孙头接走了。因为怕同行知道来挖墙脚,所以刁老板雇佣老孙头的真实目的,不轻易对外讲。没想到,这件事儿阴差阳错地给孙杰带来了麻烦。

听完这些,孙杰如释重负。他握着爹的手,对他说:“爹,没想到您老人家还有这样一双财富之手!要不是刁老板,差点给埋没了!”

老孙头意味深长地说:“爹的手是财富之手,说到家,就是给人家刁老板好好玩核桃。我听人说你手握大权,有些老板也说你的手是财富之手。孩子啊,你手里攥着的可是印把子,这玩意只能牢牢把着,不能玩啊!”

李耳老子的妻子婷阳篇6:共享阳光

共享阳光
来到小学读书,我认识了一个特殊的女孩儿,她叫小雨。我常常在校园里看到她一个人在游荡,甚至上课时也从教室穿进穿出。为什么她这样不守规则,而每一个老师见到她时,都微笑着与她打招呼:“你好,小雨!”?我的脑中充满了疑问,直到有一天问号解开了……
那时我还一年级,班主任老师带着我们去了杨凌子学校,我才发现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。那天我们还和许多大哥哥大姐姐一起上课。课上,老师教大家认识球鞋、拖鞋和皮鞋。如果在以前,我会觉得很好笑,他们这么大了还学这么容易的知识。可是那天,看到哥哥姐姐们那么认真的表情,那样努力地练习发音,我的内心受到很大的震撼。老师告诉我,他们是被上帝咬掉一口的苹果,承载着天使们真诚的祝福。身体上的缺陷并没有让他们是去做一个正常人的权利,只是他们愿意付出更多的努力,更多的笑脸来面对生活。这个时候,我想到了小雨,她不也是被上帝咬掉一口的苹果吗?
杨凌之行,让我开始学着去观察身边的人,也包括小雨。我眼里的小雨也不再那么怪异。老师还告诉我们,小雨也是一个特殊孩子,她患有自闭症,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无法控制自己。那天下午我看到了小雨,第一次对她露出甜甜的微笑,对她说:“你好,小雨!”“你好!”她也对我露出了笑容。我感到很开心。后来我在学校童真秀的舞台上看到小雨弹钢琴,所有的同学都被她的琴声打动了。她简直是个天才!
今年暑假,我组织假日小队成员去省聋儿康复中心,给他们带去慰问品,与他们一起联欢一起游戏。回来的路上,我对妈妈说,以后我要经常来这里。她问我为什么。我告诉她,看到聋儿们那样天真与灿烂的笑容,我也会很开心。
现在我每次看到小雨,都会给她一个微笑,她也这样回报我。这些不一样的同学,让我看到了世界的丰富与多样。他们给予我的,远比我给予他们的要多。让我们一起共享阳光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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