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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甲篇一:太甲下


佚名

【原文】

伊尹申诰于王曰:「呜呼!惟天无亲,克敬惟亲。民罔常怀,怀于有仁。鬼神无常享,享于克诚。天位艰哉!德惟治,否德乱。与治同道,罔不兴;与乱同事,罔不亡。终始慎厥与,惟明明后。先王惟时懋敬厥德,克配上帝。今王嗣有令绪,尚监兹哉。若升高,必自下,若陟遐,必自迩。无轻民事,惟艰;无安厥位,惟危。慎终于始。有言逆于汝心,必求诸道;有言逊于汝志,必求诸非道。呜呼!弗虑胡获?弗为胡成?一人元良,万邦以贞。君罔以辩言乱旧政,臣罔以宠利居成功,邦其永孚于休。」

【译文】

伊尹向王重复告戒说:“呀!上天没有经常的亲人,能敬天的天就亲近;人民没有经常归附的君主,他们归附仁爱的君主;鬼神没有经常的享食,享食于能诚信的人。处在天子的位置很不容易呀!

“用有德的人就治,不用有德的人就乱。与治者办法相同,没有不兴盛的;与乱者办法相同,没有不灭亡的。终和始都慎择自己的同事,就是英明的君主。

“先王因此勉力敬修自己的德行,所以能够匹配上帝。现在我王继续享有好的基业,希望看到这一点呀!

如果升高,一定要从下面开始;如果行远,一定要从近处开始。不要轻视人民的事务,要想到它的难处;不要苟安君位,要想到它的危险。慎终要从开头做起啊!

“有些话不顺你的心意,一定要从道义来考求;有些话顺从你的心意,一定要从不道义来考求。

“啊呀!不思考,怎么收获?不做事,怎么成功?天子大善,天下因此清正。君主不要使用巧辩扰乱旧政,臣下不要凭仗骄宠和利禄而安居成功。这样,国家将永久保持在美好之中。”

太甲篇二:殷本纪

解惠全 张德萍 译注
【说明】殷本来叫做商。商也是一个古老的部落 始祖契大约与夏禹同时,被封于商。到公元前17世纪或前16世纪,商族逐渐强大,商汤发动了灭夏战争,夏亡,商朝正式建立,定都于亳,成为我国历史上第二个奴隶制王朝。大约到公元前13世纪,商王盘庚迁都于殷,此后,直至商纣灭亡,共二百七十余年,一般称之为殷。整个商朝,后来或称商殷,或称殷商。《殷本纪》系统地记载了商朝的历史,描画了一幅商部族兴起,商王朝由建立直至灭亡的宏伟图卷。在殷王朝统治的约六百年中,几经兴衰,而成汤的兴起,盘庚、武丁的中兴,以及纣的灭亡,则是殷朝历史中起着关键作用的几个最重大的事件。司马迁饱含热情地歌颂了成汤、盘庚、武丁等贤君敬畏上天、修行德政、为民谋利的政治业绩;又无情地贬抑了殷纣的刚愎自用、拒谏饰非、荒淫无度、迫害贤良、残害百姓等等。一个王朝的历史,历经十七代三十一王,而司马迁只抓住这几个典型关节,泼墨重彩,而其他则一带而过,使得全篇虚实相映,详略有当。在刻划人物方面,司马迁抓住了能突现人物个性的几个典型事例,加以叙述、描写,既体现了历史的真实,又使得人物形象丰满、栩栩如生。如:成汤祝网、太甲思过、武丁得说等,就把各位贤君修行德政的宽厚形态表现得淋漓尽致。尤其对于纣的描写,几乎完全以叙述的口吻,一件一件地罗列史实,再加上有周文王、周武王的映衬,一个暴君的形象便跃然纸上,成为一个千古流传的暴君典型。
殷的始祖是契(xiè,谢),他的母亲叫简狄,是有

太甲篇三:伊训


佚名

【原文】

成汤既没,太甲元年,伊尹作《伊训》、《肆命》、《徂后》。

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,伊尹祠于先王。奉嗣王祗见厥祖,侯、甸群后咸在,百官总已以听冢宰。伊尹乃明言烈祖之成德,以训于王。曰:「呜呼!古有夏先后,方懋厥德,罔有天灾。山川鬼神,亦莫不宁,暨鸟兽鱼鳖咸若。于其子孙弗率,皇天降灾,假手于我有命,造攻自鸣条,朕哉自亳。惟我商王,布昭圣武,代虐以宽,兆民允怀。今王嗣厥德,罔不在初,立爱惟亲,立敬惟长,始天家邦,终于四海。呜呼!先王肇修人纪,从谏弗

太甲篇四:曾巩《书魏郑公传》

原文:余观太宗常屈己以从群臣之议①,而魏郑公之徒②,喜遭其时,感知己之遇,事之大小,无不谏诤③,虽其忠诚所自至,亦得君以然也。则思唐之所以治,太宗之所以称贤主,而前世之君不及者,其渊源皆出于此也。能知其有此者,以其书存也。及观郑公以谏诤事付史官,而太宗怒之,薄其恩礼,失终始之义,则未尝不反复嗟惜,恨其不思④,而益知郑公之贤焉。夫君之使臣与臣之事君者何?大公至正之道而已矣。大公至正之道,非灭人言以掩己过⑤,取小亮以私其君,此其不可者也。又有甚不可者,夫以谏诤为当掩,是以谏诤为非美也,则后世谁复当谏诤乎?况前代之君有纳谏之美,而后世不见,则非惟失一时之公,又将使后世之君,谓前代无谏诤之事,是启其怠且忌矣⑥。太宗末年,群下既知此意而不言,渐不知天下之得失。至于辽东之败⑦,而始恨郑公不在世,未尝知其悔之萌芽出于此也。夫伊尹、周公何如人也?伊尹、周公之谏切其君者⑧,其言至深,而其事至迫也。存之于书,未尝掩焉。至今称太甲、成王为贤君⑨,而伊尹、周公为良相者,以其书可见也。令当时削而弃之,或区区之小让,则后世何所据依而谏,又何以知其贤且良与?桀、纣、幽、厉、始皇之亡,则其臣之谏词无见焉,非其史之遗,乃天下不敢言而然也。则谏诤之无传,乃此数君之所以益暴其恶于后世而已矣。或曰:“《春秋》之法,为尊亲贤者讳,与此其戾也。”夫《春秋》之所以讳者,恶也,纳谏诤岂恶乎?“然则焚稿者非欤?”曰:焚稿者谁欤?非伊尹、周公为之也,近世取区区之小亮者为之耳,其事又未是也。何则?以焚其稿为掩君之过,而使后世传之,则是使后世不见稿之是非,而必其过常在于君,美常在于己也,岂爱其君之谓欤?孔光之去其稿之所言,其在正邪,未可知也,其焚之而惑后世,庸讵知非谋己之奸计乎?或曰:“造辟而言,诡辞而出,异乎此。”曰:此非圣人之所曾言也。令万一有是理,亦谓君臣之间,议论之际,不欲漏其言于一时之人耳,岂杜其告万世也。噫!以诚信持己而事其君,而不欺乎万世者,郑公也。益知其贤云,岂非然哉!岂非然哉![1]译文:我看到唐太宗常常委屈自己,听从群臣的意见,而魏郑公这些人为碰上了好时代而高兴,感激太宗知遇之恩,因此事情不论大小,没有不直言进谏的,虽然这是由于他们的忠诚,但也是因为能遇上圣明的君主的结果!那么,我想唐代之所以是太平盛世,太宗之所以被称为贤君,前代的君主之所以比不上太宗,根本原因都出在这里啊!能够知道这些,是因为相关历史有记载。等我看到郑公把谏诤的事记录下来交付给史官,太宗因此大怒,减轻了对他的恩宠礼遇,丧失了始终如一的群臣道义,我没有一次不反复叹惜,遗憾太宗不慎重思考,而更加理解郑公的贤良了。唐太宗君王任用臣子,臣子侍奉君王的理解是什么呢?只是遵循公正罢了。公正,不是抹杀别人的话来掩盖自己的过失,不博取小信而讨好自己的君主,这样做是不合适的。还有更不可以做的是,认为谏诤是应当掩饰的,这是把谏诤当做不好的事情,那么后代谁还会去当面谏诤呢?况且前代的君主有纳谏的美德,可是后代看不见,那就不只是掩住一时的公正,又将使后代的君主误以为前代没有谏诤的情况。这是开启引导了惰怠和忌讳进谏的风气。太宗晚年,群臣已经知道了他掩盖进谏之事,于是不说,使得太宗慢慢地不知道天下的得失利害了。一直到了辽东战事失败,才开始憾恨郑公已经不在人世,还不曾知道他悔恨的萌芽就产生于这件事情上。那伊尹、周公是什么样的人物呢?伊尹、周公对君主恳切地劝谏,言辞极其深刻,事情又非常紧迫。这些保存在《尚书》里,不曾湮没。到现在,人们还称颂太甲、成王为贤君,伊尹、周公为良相,是因为他们的谏书还见得到。假使当时就把谏书删减毁弃,成就小小的谦让的名声,那么后世依据什么来谏诤,又根据什么知道他们的贤能和杰出呢?夏桀、商纣、周幽王、周厉王、秦始皇灭亡,他们臣子的谏词就看不到,不是当时史官遗漏没记,而是天下人都不敢进言的结果。那谏诤之事没有载入史册,这更加使这几个国君的恶行显露于后世。有人说:“《春秋》记史的原则是为君主、父母、贤德之人掩饰隐瞒过错,与你的说法正好相反。”《春秋》里所掩饰、隐瞒的都是缺点,接受谏诤怎么能说是缺点呢?又说:“既然如此,是焚毁谏稿的人不对吗?”我说:“焚稿的人是谁?这不是伊尹、周公做的,而是近世的人为了博取一点点忠诚而干的,这种事情又不对。为什么?因为他们把焚稿当做替君主掩饰过错的美德,又在世上流传。这就使得后世看不到谏言奏章是否正确,一定认为过错通常在君主,而美德常常在焚稿者身上,怎么能说是爱他们的君主呢?孔光删去他奏章的内容,究竟是正直还是邪僻,已经不清楚了;而那些用焚稿来迷惑后世的人,又怎么知道不是为了实现他们自己的个人私利呢?又有人说:“到君主面前说的话,出来不把实话告诉别人。这也与你的观点不同。”我说,这不是圣人说过的话。即使万一有这样的道理,也是说君臣之间,议论国家大事,不想对当时的人泄漏他们的话语罢了,怎么会是禁止告诉万世!唉!用忠诚守义要求自己、侍奉君主,而且也不欺瞒万世的人,就是郑公啊!我在前面说过“更加理解了他的贤良”这样的话,难道不是这样吗?难道不是这样吗?注释:①太宗:唐太宗(599—649),即李世民。②魏郑公:魏征(580—643),字玄成,唐朝著名政治家,封郑国公。③谏诤:直爽地说出人的过错,劝人改正。④恨:遗憾。⑤灭:灭绝,杜塞。掩:掩盖,遮没。⑥怠:疏慢。忌:避忌,讳饰,掩盖。⑦辽东之败:唐太宗进攻辽东,损失惨重。辽东战役后,太宗怅然于魏征辞世,无人谏阻其远征。⑧伊尹:名挈,商初大臣,助汤灭桀,汤去世后又佐继位者。周公:姬旦,文王之子,武王之弟,辅武王伐纣,统一天下,又佐成王开创盛世。⑨太甲:成汤孙,即位三年间暴虐乱德,伊尹放之于桐宫(成汤葬地);三年后悔过反善,被接回复位。见《史记•殷本纪》。成王:武王子姬诵。让:谦让。桀:夏末代君主。纣:商末代君主。幽:西周末代君主。厉:即周厉王即姬胡。始皇:秦始皇(前259—前210),嬴政。前221年统一全国。《春秋》之法:春秋文字简短,每于一字间寓褒贬,后世即称此为春秋笔法。《春秋》,编年体史书,相传为孔子依鲁国史官所编《春秋》整理修订而成,载鲁隐公元年(前722)—鲁哀公十四年(前481)间计二百四十二年史事。戾:违反,背叛。小亮:小聪明。亮:亮察。孔光:字子夏,鲁人,孔子十四代孙,西汉末年大臣。庸讵:反诘之词,难道,哪里。造辟:朝见君主。诡辞而出:用假话敷衍,不泄露实情。令:即令,即使。杜:断绝,阻碍。

太甲篇五:才略第四十七

【原文】九代之文,富矣盛矣;其辞令华采,可略而详也。虞夏文章,则有皋陶六德①,夔序八音,益则有赞,五子作歌,辞义温雅,万代之仪表也。商周之世,则仲虺垂诰,伊尹敷训②,吉甫之徒,并述诗颂,义固为经,文亦足师矣。及乎春秋大夫,则修辞聘会,磊落如琅??裕

太甲篇六:太史公自序


郝永娟 译注

【说明】《太史公自序》是《史记》的最后一篇,是《史记》的自序,也是司马迁的自传,人们常称之为司马迁自作之列传。不仅一部《史记》总括于此,而且司马迁一生本末也备见于此。文章气势浩瀚,宏伟深厚,是研究司马迁及其《史记》的重要资料。

《自序》历述了太史公世谱家学之本末。从重黎氏到司马氏的千余年家世,其父司马谈重老庄之学术思想,司马迁本人成长经历,继父志为太史公,及其著述《史记》之始末,无不具备于篇中。但作者娓娓道来,错落有致,累如贯珠。叙写司马迁千余年家世,不过数百字,而系次井然。耕牧壮游,磊落奇迈的倜傥少年形象跃然纸上。父子执手流涕,以史相托付,场面又何其凝重。草创未就,横被腐刑,愤懑不平之辞,又使读者不禁掩卷叹息。特别是作者用相当篇幅序写六家的要旨,论道六经的要义,充分而深刻地反映了司马父子的学术思想。对儒、墨、名、法、道及阴阳六家的分析精辟透彻,入木三分,指陈得失,有若案断,虽历百世而无可比拟。

《自序》明述了作书之本旨,概述了各篇的写作旨趣。一般说来,书之为序其义有二:一曰,序者,绪也,所以助读者,使易得其端绪也。二曰,序者,次也,所以明篇次先后之义也。《自序》可以说是兼此二义。推本春秋,考信六艺,这一宗旨或殿于卷末,或冠于篇首,反复述明;又分别标明诸篇小序,申明为某事作某本纪,为某事作某年表等等,全书纲领体例,《自序》中莫不灿然明白。读者在读《史记》之前,须将《自序》篇熟读,深沉有得,然后可读诸纪、传、世家;读纪、传、世家若不得其解,仍须从《自序》中求得。这实乃司马迁在教人读《史记》的方法。其体制如《周易》的《系辞》,《毛



》的《小序》,皆关系到一书的体要。清人牛运震曾评价:“《自序》高古庄重,其中精理微者,更奥衍宏深,一部《史记》精神命脉,俱见于此太史公出格文字。”(《史记评注》)

《史记》自《黄帝本纪》起百三十篇,合而论之,总是一篇。篇终必须收束得尽,承载得起,意理要包括得完,气象更要笼罩得住。《史记》的最后一篇以自序世系开始,逐层卸下,中载六家、六经两论,气势已极隆,后又排出一百三十段,行行列列,整整齐齐,最后又总序一百三十篇总目,其可谓无往不收,无微不尽。其文势有如百川汇海,万壑朝宗,难怪乎后世之学士文人有望洋向若之叹了。

从前颛顼(zhuān xū
专须)统治天下时,任命南正重掌管天文,北正黎掌管地理。唐虞之际,又让重、黎的后代继续掌管天文、地理,直到夏商时期,所以,重黎氏世代掌管天文地理。周朝时候,程林休甫就是他们的后裔。当周宣王时,重黎氏因失去官守而成为司马氏。司马氏世代掌管周史。周惠王和周襄王统治时期,司马迁离开周都,到了晋国。后来,晋国中军元帅随会逃奔秦国,司马氏也迁居少梁。

自从司马氏离周到晋之后,族人分散各地,有的在卫国,有的在赵国,有的在秦国。在卫国的,做了中山国的相。在赵国的,以传授剑术理论而显扬于世,蒯聩(kuǎi
kuì
?愧)就是他们的后代。在秦国的名叫司马错,曾与张仪发生争论,于是秦惠王派司马错率军攻打蜀国,攻取后,又让他做了蜀地郡守。司马错之孙司马靳,奉事武安君白起。而少梁已更名为夏阳。司马靳与武安君坑杀赵国长平军,回来后与武安君一起被赐死于杜邮,埋葬在华池。司马靳之孙司马昌,是秦国主管冶铸铁器的官员,生活在秦始皇时代。蒯聩玄孙司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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